就走了那么几步而已
到“走向生活”
竟然是因为恋爱
电视剧《跨过鸭绿江》刚一播出,收视率爆棚。有趣的是,很多年轻人起初不知道这部剧,发现父母长辈们都在看,就跟着看,没想到特别入戏。那么,把主旋律写好看有什么秘诀?余飞总结经验:“首要的就是完全掌握历史中的素材和细节。掌握了大量的资料以后,最重要的是怎么吃透史实。同样的素材,怎么起承转合?怎么编排才能反映抗美援朝的全貌?”他翻来覆去琢磨如何搭好架构,后来采用整个抗美援朝战争的时间顺序,每一个该出现的重点战役、重大事件自然而然地按照时间线索排开,“最重要的就是,要在顺序和架构间,发生错落有致的戏剧规律,把这些编排好了,是编剧团队的功力,这也是为什么大家说这个剧还挺好看的原因之一。”
从“听人话完成任务”
全景战争史诗剧《跨过鸭绿江》热播,总编剧余飞讲述创作经历 不久后,余飞独立署名的作品《永不消逝的电波》受到广泛关注,还收获了第23届全军电视剧金星奖,以及第28届飞天奖。后来跟管虎导演合作的一年,也让他在创作观上受到极大触动,“当时写一部名为《外乡人》的电视剧,那是关于社会百态的描写。虽然那个剧不是很成功,但是给了我一种全新的创作认识,能明显感觉到这个导演给我打开了另外一扇门。” “走在校园中,与无论颜值还是能力都非常出众的同龄人一起生活,让人总能保持一种特别亢奋的状态,不得不说,当年系里的文学气息、艺术创作的氛围特别好,我甚至觉得,进了这个环境,哪怕什么都不干,只要呼吸里面的空气就能成长。”余飞觉得大学时代对自己起到的决定性影响,是开阔了眼界和胸怀,心更自由了,理想上升到更广阔的空间。他印象很深,上课经常能见到各种各样的大家,“我们能亲耳听到像莫言老师这样重量级的大家讲课,而且是极其寻常的。”让他感到特别新奇与震撼的是,“这些大家对很多事情的看法,常常是完全相反的,讲的课甚至相互矛盾。这也给我们提供了用不同的视角去看世界的方法。” 开始时非常紧张 直到《跨过鸭绿江》《巡回检察组》两个类型不同的戏一出来,很多久不联系的同学朋友给余飞打电话,都觉得余飞的创作有种“上了一个台阶”的感觉。“如果说第一个阶段是听人话完成任务,第二个阶段是拼命地研究技巧,到现在的第三个阶段,我是开始走向生活了——《跨过鸭绿江》《巡回检察组》都是有生活、有大的立意,还有完全不同的故事结构。”余飞说。 余飞强调,编剧时,在本能地往“好看”的方向努力时,也要在历史的缝隙中寻找一些“可以写意的,但又完全不违背历史真实的具体设计”。他自己就很喜欢一个细节设计:“彭德怀老总刚入朝时,就深入到了敌后,但是他就带了几个人,在到处都是敌人的土地上行走,处境非常危险。我们在这个情节上做了重点发挥:在这一集戏里面,让观众就像看悬疑片一样,感到我们的彭老总好像马上就要陷入危险之中,随时可能和敌人相遇,甚至能看到敌人在追踪他。我方这边又暂时跟彭老总失去联系,毛主席半夜连发三封急电询问,但跟彭老总在一起的人都没有回答,气氛更加令人着急、紧张。”事实上,把悬疑剧的手法运用到剧中,收到了出人意料的效果,许多观众都对这一集印象十分深刻。 入行二十多年,余飞体会最深的是,虽然影视行业的大环境经常在变,但实质性的东西是没有太大改变的,对好内容的需求是从来没有变过的。“放眼去看,我们每年都出很多有艺术价值的作品,能触及到社会深处。我觉得不用考虑太多的外部问题,重要的还是要练内功。无论多窄的空间,都可以起舞。只要划出道道,多窄的空间里面都是一个大千世界。” 1996年,余飞考上了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来到北京读书。他特别感念把他招进文学系的恩师朱向前,当时他并没有特别拿得出手的作品,朱向前老师还劝他不要耽误时间参加考试了。但他固执地去北京参加了考试,成绩其实并不突出——因为当时主要是看发表的作品,考试只是对常识摸一下底。但他回去之后紧急写出了一部中篇小说,并把这篇小说和以前的习作全都打印好,装帧得像一本书一样寄给了朱向前。爱才的朱向前老师当时是文学系的系主任,在他的力争之下,文学系破格录取了余飞。这完全改变了他的命运。 感觉只要呼吸里面的空气就能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