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该不该扶养弟弟,电影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而是留下了一个开放式结局。本来已经打算将弟弟送养,并准备签下不再与弟弟往来协议的安然,并没有签字,她拉着弟弟的手从领养者的家跑出。
姐姐安然的经历为我们复刻了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成长的女性的艰难经历。她被传统的“女性不如男性”、“女性不必读太多书”、“女性必须为男性付出”等规训约束。
安然如果不扶养弟弟,她依然是“独立”“自我”的。但无论从法理还是情理上看,安然扶养弟弟,也不代表着她就“不女权”了。
正是这个开放式结局,“搅乱了”公共舆论场。
电影火爆,首先是因为它击中了很多姐姐、很多女性的生存痛点。
很多女性一辈子活在种种身份中,而她们个人的意志、选择、欲望反而都被剥夺了。
安然为“姐姐”们做了正确的示范:经济独立,精神独立,女性才能勇敢地出走。
清明档,《我的姐姐》成为一匹票房黑马,上映5天累计票房已突破4亿元。
可男女之间并非是“你死我活”“东风压倒西风”的关系,也不意味着女性一旦为男性付出就是女性“吃亏”、就是女性被“剥削”了。我们要相信亲情,要相信爱的存在。
女性的“自我”不等于自私自利、只爱自己,反而是她们在精神独立的同时,也能够接纳爱,也愿意对世界怀抱温柔态度,这才是真正强大的自我。“自我”不等于“自私”,“付出”不等于“被剥削”。当务之急,还是帮助更多女性从压抑机制里解放出来,而不是女性内部不同意见的相互消耗。
但作为接受过高等教育、性别意识觉醒的新一代女性拒绝这样的规训,甚至不惜与家庭决裂。工作后她一直潜心考研,她想到北京去,她想成为医生,她想为自己的梦想而活。
电影揭示了女性的一个普遍困境,那就是“母亲”、“妻子”、“姐姐”这些身份大于女性自身。